馬斯克與黃仁勳的「終局對話」-深度特輯

當錢變成廢紙，我們是更自由了，還是更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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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關於「錢沒用」的邏輯

2025 年 11 月 19 日，華盛頓甘迺迪中心。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昂貴的古龍水味和高功率伺服器過熱前的焦慮感。

台上坐著兩個掌握這顆星球算力命脈的男人。一位是穿著招牌皮衣、永遠看起來像剛從顯示卡散熱風扇裡走出來的「晶片教父」黃仁勳；另一位是那個喜歡把火箭射上天、把推特拆得七零八落的「矽谷鋼鐵人」伊隆·馬斯克。

然後，馬斯克說了一句讓在場那些身價幾百億的石油大亨和華爾街鱷魚們腦袋當機的話：

「未來某個時候，貨幣會沒用。工作將會變成可選的。」

全場靜默。這就像你在玩《大富翁》，玩到一半莊家突然把桌子掀了，說：「別玩了，銀行裡的錢都是假的，現在開始我們比誰的夢想比較大。」

黃仁勳愣了一下——這是典型的高運算延遲反應，他在重新計算這句話對 NVIDIA 股價的影響——然後半開玩笑地回了一句：

「錢真沒用的時候，記得提前通知我一聲！」

台下爆笑。大家把這當成一個大佬之間的幹話（Trash Talk）環節。

但在我看來，這不是笑話。這是一個邏輯上的巨大悖論，一個待解的系統 Bug。身為一個習慣用邏輯拆解世界的理科人，我坐在螢幕前眉頭深鎖。馬斯克的論點基於一個極端的前提：「後稀缺社會」（Post-Scarcity Society）的到來。

讓我們把情緒拿掉，單看邏輯。

貨幣的本質是什麼？是「價值交換的媒介」。而價值的基礎是什麼？是「稀缺性」。因為時間有限、能源有限、物質有限，所以我們需要一個記帳單位來決定誰該分配到這塊麵包，或者那塊 GPU。

馬斯克認為 AI 和機器人（他的 Optimus）將把生產成本壓低到趨近於零。當一個機器人能幫你種菜、蓋房子、修水管，而且這個機器人的能源來自無限的太陽能，算力來自無限的 AI 工廠，那麼「商品」的邊際成本確實會變成零。

如果所有東西的價格都是零，那確實不需要錢。

但在邏輯上，這個推論有一個致命的熱力學漏洞：

位置商品（Positional Goods）與能量守恆。

即便 AI 能無限生產 iPhone，

它能無限生產「位於台北市信義區的第一排豪宅」嗎？不行，土地是物理限制。

它能無限生產「黃仁勳親筆簽名的皮衣」嗎？不行，老黃只有一個。

它能無限生產「別人的尊敬」嗎？不行，地位是相對的零和遊戲。

只要物理世界還遵循熱力學第二定律（熵增），只要人類還存在「比較」的心理機制，稀缺性就永遠不會消失。

所以，馬斯克的邏輯是跳躍的。他把「生存物資的極大豐富」偷換概念成了「所有價值的崩解」。他描述的不是經濟學，而是科幻小說《文化》（The Culture）系列裡的場景。

但有趣的是黃仁勳的反應。老黃沒有反駁，他說「提前告訴我」。這句話才是真正的 Logic Bomb（邏輯炸彈）。

為什麼要提前告訴他？因為如果錢真的要沒用了，

那麼在沒用之前的最後一秒，擁有最多「生產工具」（GPU/算力）的人，將擁有定義新世界規則的權力。

黃仁勳不在乎錢有沒有用，他在乎的是，當錢沒用的那天，NVIDIA 的顯示卡是不是新世界的「硬通貨」。

這是一場關於維度的對話。馬斯克站在 Z 軸（未來幻想），黃仁勳站在 X 軸（現實算力），而我們這些凡人，還被困在 Y 軸（每個月的房貸和薪水）上，試圖理解這兩個神仙在打什麼啞謎。

第二章：歡迎來到大混亂時代，或者說，躺平族的勝利？

各位，你們不覺得這場面超級 Cyberpunk（賽博龐克）嗎？

想像一下那個畫面：

2030年某個週二下午，你剛想打開銀行 App 轉帳繳房租，結果馬斯克發了一條推特（喔對不起，那時候可能叫 X-Brain 腦波廣播）：

「兄弟們，Game Over，錢取消了。大家隨意。」

WTF？

這絕對是人類歷史上最混亂、最荒謬、但也最有趣的時刻，如果馬斯克說的成真，這世界會變成什麼鬼樣子。

1. 老黃的「預知夢」與顯卡本位制

首先，老黃那句「提前通知我」簡直是神來之筆。這哪裡是開玩笑？這根本是內線交易的最高境界！

如果錢要作廢，那最後一波的瘋狂是什麼？肯定不是屯黃金，也不是屯比特幣（比特幣也是錢的一種啊），而是屯算力。

想像一下，全世界的貨幣體系崩潰前夕，唯一的硬通貨就是 H100、B200，或者是那時候的什麼 RTX 90990 Ti Super Ultra。為什麼？因為在 AI 統治的世界裡，算力就是上帝的恩寵。你有算力，你就能叫 AI 幫你合成食物、幫你蓋房子、甚至幫你生成一個虛擬女友，世界變成了可以 Minecraft。

到時候，我們去便利商店買茶葉蛋，店員不會問你「有會員嗎？」，而是問：「先生，請問您支付多少 Token？或者是您家裡有閒置的 Tensor Core 可以藉我們跑一下模型嗎？」

黃仁勳早就看穿了一切。他現在拼命賣鏟子，就是為了在淘金熱結束、金子變得不值錢之後，他手裡的鏟子能變成統治世界的權杖。這局棋，老黃下得比誰都精。

2. 工作變成「打遊戲」？馬斯克的快樂誤會

馬斯克說：「工作將會變成可選的，就像人們打遊戲或體育運動那樣。」

這句話聽起來很美好，像是什麼烏托邦宣傳片。但我必須吐槽一下，馬斯克這傢伙肯定是個工作狂，他根本不懂普通人對「打遊戲」和「興趣」的定義。

對於馬斯克這種人，工作就是打遊戲。

他解鎖一個「回收火箭」的成就，跟我們在《艾爾登法環》裡打贏女武神是一樣的快感。

所以他覺得，大家都不用為了生存工作後，就會快樂地去造火箭、寫程式、畫畫、種花。

大錯特錯！

摸著良心問問自己，如果你明天中了威力彩，這輩子都不用工作了，你會去做什麼？

你會去「種花弄草怡然自得」嗎？

你會去「鑽研量子力學」嗎？

別騙了！大概有 80% 的人會先在家裡廢個三個月，追完 Netflix 所有的劇，叫 Uber Eats 吃到吐，然後開始感到無聊，最後可能在虛擬世界裡找存在感。

馬斯克高估了人類的主觀能動性。對於大部分被資本主義異化了幾百年的人類來說，「工作」不只是謀生手段，它是我們打發時間、逃避虛無的藉口。

如果工作變成「可選的」，那就意味著我們可以「合法躺平」。😁

中東油主（Oil Princes / Sheikhs）的生活，本質上就是馬斯克口中那個「後稀缺社會」的現世極端版預演。他們是地球上第一批不需要為了生存而出賣勞動力的人類。

如果我們想知道「全民合法躺平」後的世界會長怎樣，看看他們現在的日子就能窺見端倪。那並非全是美好的田園牧歌，而是一種被財富包裹的極致無聊與刺激尋求。

他們的生活，就是馬斯克那個「工作可選」烏托邦的現世預覽版（Beta Test）；當金錢對個體而言已經失去了意義，他們向我們展示了人類在「無限資源」模式下會進化（或退化）成什麼樣子。

他們確實不工作，但他們非常「忙」——忙著用極其昂貴且複雜的方式來對抗無聊，例如為了放鷹獵（Falconry）而包下一架波音客機，或者在沙漠中心建造一座滑雪場。

他們就像是出生時就開了「無限金錢外掛」的遊戲玩家，主線任務（生存）早就沒了，剩下的時間只能在地圖上瘋狂尋找隱藏成就和彩蛋——比如把 Ferrari 鍍金空運到倫敦避暑，只為了在 Harrods 百貨門口停一秒鐘。

他們的日常揭示了一個殘酷的真相：當多巴胺可以隨意購買時，快樂的通貨膨脹會快到驚人；昨天買一艘遊艇還能興奮，今天可能就需要養一隻老虎當寵物才能感覺到一點刺激。

我們以為他們很快樂，但他們的眼神裡常有一種「被財富淹沒的空虛」；看看他們就會明白，當「躺平」的黃金床墊太過舒服時，靈魂也是會長褥瘡的。

如果未來我們每個人都變成了「低配版」的中東油主，那麼最大的社會危機可能不再是貧富差距，而是集體的意義缺失與精神官能症。

未來，職場文化會變得超級好笑。

以前老闆罵你：「你明天不用來了！」你會嚇得半死，房貸怎麼辦？

未來老闆罵你：「你明天不用來了！」你會回他：「喔，好喔。反正我去隔壁公園看機器人跳舞也挺好玩的。掰掰。」

當威脅生存的鞭子消失了，所有的 KPI、OKR、績效考核都成了笑話。中階主管會是第一批崩潰的人，因為他們唯一的技能——「管理（折磨）人類」——變得毫無價值。AI 不需要管理，而人類...人類根本懶得理你。

3. 黃仁勳的預言：

我們會「更忙」？

錢沒了，那什麼是新的貨幣？

競爭變成了無限戰爭？

當引擎熄火後，不是為了販賣焦慮

這時候，我們務實的台灣之光老黃又跳出來潑冷水了。

…

馬斯克說「錢會沒用」，黃仁勳說「我們會更忙」。這兩句話合在一起，其實揭示了一個我們一直不敢面對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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